franziska

什麼時刻令人感到最平靜呢?!對我，是清晨。

路燈依然照亮著，不讓早起和晚歸的人孤單；雖然路上沒有什麼人車。朝陽正要緩緩升起，把天空染的一半紅暈，另一半的雲還躲在夜的漆黑裡。走進窗邊，想仔細瞧清楚，卻意外聽到早起的鳥兒啾啾叫聲，那個節奏與音調和在墾丁時吵醒我睡眠的鳥兒一模一樣。

一大片竹北重劃區的高樓，依然籠罩在黑幕中，大部分的人家都還在沉睡。我除了鳥叫、後陽台的冷氣主機偶爾轟隆隆之外，什麼聲音也沒聽到，只感覺自己肚子裡寶寶正在打嗝。已經很久無法一覺到天亮，今天算好的，捱到清晨才起身。沒想到意外獲得清晨的寧靜。

我想起以前早起呼吸新鮮空氣的美好，還有小時候和外婆、阿姨、姨丈、姨媽、表哥表姊，天未亮摸黑上八卦山打羽毛球。如果是冬天，我們小孩子會被大人包上厚厚的大外套，就是那種內裡有著像羊毛一般軟軟又溫暖的棉花。上山的路很快，外婆還會沿路尋寶，摘些神奇的藥草，可以燉成香甜的藥草茶給我們喝。等我們到達目的地，要打羽毛球時，身體早就暖呼呼了。這時候，大家會毫不考慮的脫下大外套，拿起羽毛球揮舞個痛快。我們小孩自成一組，姨丈技術好，大人們都會輪流和他較勁!!

清晨的美好是短暫的，稍縱即逝的。因為不一會兒，天就大白大亮了。就在我專心寫文的時候，前廳正對面靠近河岸的大樓，竟不知不覺被陽光給覆蓋喚醒了。我彷彿聽到樓下的早餐店老闆，正在燒一大鍋的豆漿、煎著香噴噴誘人的蛋餅，準備迎接早起的客人了!!